第 1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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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問爻爻，“是他嗎？”
爻爻一看那人單薄的面容立刻搖了搖頭。
王濤用力地握住那人的臉使勁兒晃了晃問道，“秦天在哪兒？”
爻爻連忙跟著追問，“程凡呢？程凡在哪裏？”
那人倔強地揚起下巴，一副抵死不招的樣子。
“嫂子，拿你們這兒的斧子來，我看他招是不招。”
葉小寧聽令後趕緊快步跑到車間，在裏面打著電筒照了半天才找到一把老虎鉗，她覺得王濤就是想嚇唬對方，那麽斧子跟鉗子應該都能派得上用場。
等她帶著“武器”回去的時候，那個男孩的臉都讓他們給扇腫了，葉小寧看得心裏一陣難受。
她把老虎鉗遞給王濤，王濤舉到眼前看了看，雖說老虎鉗跟斧子的出入很大，但收拾眼前這個人夠用了。
王濤讓人脫了對方的一只鞋，又拽掉了他的襪子，在那人驚恐地註視下將他的第五根腳趾卡在了鉗口處。
“問一次不回答就剪一根腳趾，腳趾剪完還有手指，游戲規則聽懂了嗎？”王濤湊到那人耳邊說道。
那男孩應該是沒見過這陣勢，還沒等王濤問問題他的褲襠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秦天在哪？”王濤厲聲問道。
男孩身體一顫，“剛……剛剛我……我來之前跟天哥在……在君再來喝酒……現在他還在不在我……我真的不知道。”
“君再來，我知道在哪兒！”葉小寧靈機一動道，“那程凡呢？他在哪兒？”
“程凡是誰？那個被抓起來的人嗎？”
“對，我看到你們把他裝在桶裏了，他在哪兒？他還好嗎？”爻爻焦急地問道。
男孩遲疑了一下，王濤立刻卡緊他的腳趾，眼看著肉皮已經被鉗破了，男孩立刻求饒道，“我說，我說我說，他就在老化肥廠裏。”
“那是哪兒？”王濤提高音量。
“就是個廢廠，荒了好久的，你們要是找不到我可以帶你們去。”
王濤看向葉小寧，等著她拿主意。
“救人要緊，但也不能讓秦天跑了，咱們分頭行動吧。”葉小寧想了想說。
王濤點頭，“嫂子，我跟你去找那個秦天，剩下的你們幾個能叫再多叫上一些人去救人，咱們電話聯系。”
幾個兄弟果真夠意思，立馬將地上嚇破了膽的男孩扶起來，“走。”
爻爻緊跟上他們，“我跟你們一起去。”
---
秦天，那個眼角有疤的男人，為什麽會想到這麽大費周章地在富家放火呢？程凡和爻爻怎麽會走在一起了呢？
在去往君再來的路上，這些問題反反覆覆地在葉小寧的腦海裏跳躍，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隱隱可以感覺到一切事情都與自己有關，那麽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王濤在路上打了幾個電話，又叫了七八個朋友，說好在君再來門前集結，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其餘的人也都到位了。
為了不引人註意，王濤和葉小寧先一步進了君再來，在前臺說明來意後，服務員報出了秦天的房號，接著王濤便叫著門外的兄弟一起進來，直接堵在了106房間的門口。
前臺服務員似乎預感到了不好，但又不清楚是不是自家的事情，因此也沒敢報警，而是趕緊給老板打了通電話。
王濤敲了敲門，裏面沒人回應，他發現門沒有鎖，於是回頭給幾個兄弟遞了個眼神便迅速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開著亂糟糟的音樂，幾個年輕男女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著腰肢，秦天則坐在角落裏一臉凝重地擺弄著手機，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人後，他先是一楞，然後便又恢覆了鎮定的神色。
“就是他！”葉小寧指著秦天說。
聽令後，壯漢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把屋裏的三個男人都控制住了，幾個小“公主”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紛紛大驚失色地脫了妝，然後偷偷摸摸地溜之大吉生怕有事傷到自己。
150：短暫相聚
葉小寧走到秦天身邊俯下身氣憤地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秦天被王濤和另一個壯漢壓制住，索性別過頭一言不發。
王濤可沒有好性子，他一手按住秦天的頭，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秦天就是不說，眼看他的臉已經青紫了，葉小寧連忙求情，“別別別，快松開，會出人命的。”
王濤聽話地松開了手，秦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說著王濤便架起了秦天，“把人給我帶走。”
一夥人像抓捕逃犯一樣架著四個人要往包房外面走，正好被迎面走來的一位老板模樣的大叔擋了回來，他身後也帶著一些人，那些人在他的指示下堵住了去路。
“我是君再來的老板郭峰，有什麽事情咱們屋裏解決，別這麽大動幹戈嘛。”郭老板笑面虎似的客氣道。
王濤看向郭老板，“他是你的人？”
“沒錯，秦天犯了什麽事兒招惹到大家了？”
“他犯了什麽事兒你會不知道？”王濤冷笑。
郭老板咂嘴，“我當真不知道啊，大家看這樣好不好？咱們進屋說，他欠了你們錢我幫他還，他傷了你們的人我幫他管，但你們得讓我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
J市城西，青山療養院。
陳拓剛一下飛機就直奔這裏，現在他就站在那白漆已經嚴重斑駁的大門前向裏望去。
療養院白色的主樓一共四層，還沒有區醫院的規模大，院子裏零星地站了些護工和患者。
“你幹嘛的？”門衛大爺從崗樓裏走出來對陳拓問道。
陳拓回過神，“我來探病。”
“過來，來我這登個記。”說著大爺走進崗樓取了一張出入等級表走了出來。
陳拓按要求填寫了姓名、探望人和聯系電話，然後便徑直要往裏走。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問大爺，“住在這裏的都是精神病人嗎？”
大爺笑了，“要不然呢？誰沒病能上這兒來啊？沒事，你進去吧，院子裏遛彎兒的都是快好了的，不傷人。”
陳拓神情暗淡地點點頭，繼續往裏走。
負責接待的護士在聽到陳拓的來意後有些驚訝，“張儀嗎？你是她的家人嗎？很少有人來探望她的。”
“是嗎？那你知道還有什麽人來看過她嗎？”
“應該是沒人看過她，我剛來這兒一年多，這段時間是沒有的。”
她該多麽寂寞呀？
“護士，可以幫我查一下你們這兒的探訪記錄嗎？我想知道有誰來看過她。”陳拓客氣地說。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是不允許給其他人查看的。來吧，您跟我來，張儀在三樓東側的322房。”
護士在抽屜裏取出一大串鑰匙，帶頭走上了樓梯。
陳拓緊張地跟在她身後，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母親他不免開始焦慮。
她長什麽樣子？她還好嗎？她能認得出我來嗎？許許多多的問題他都想知道答案。
護士小姐走到322的門前，嫻熟地打開了門，這個對她來說簡簡單單的幾秒鐘就能未完成的動作對於陳拓來說卻是意義非凡的。
一個女人長發披肩地背對著門坐在床上，她身著寬松的病號服，一動不動地看向那圍擋得嚴嚴實實的窗外。
聽見門聲，她回頭看過去，這一霎那母子的目光對視了。
陳拓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
女人看到他哭了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然後眼眶一紅也跟著哭了起來。
護士小姐站在門口看著這二人的表現出了神兒。
陳拓怯生生地走向那女人，女人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陳拓乖乖照做。
兩人並排坐在床上，互相對視著，女人擡手輕輕拭去了陳拓臉上的淚痕。
這讓陳拓更加難過了，他握住女人的手腕輕輕叫道，“媽……媽媽。”
女人下巴顫抖著，淚如雨下。
她雙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陳拓的臉頰，笑了。
“媽媽，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說著陳拓就要拉著那女人走。
“您是要辦理出院嗎？”護士問道，“張儀這個是不允許出院的。”
“不允許？哪有不允許出院的說法？你們這是囚禁，終生囚禁！去告訴你們院長，我是張儀的兒子，我要接她出院。”
“您帶相關證件了嗎？證明你們母子關系的證明？即使我們向領導申請也不能隨便把一個精神病人放走，這樣是允許的。”
“但你們卻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健康的人關進來，這就是允許的？”張儀質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要問負責這件事的醫生。”護士無奈地說。
“我沒病，是你們收了徐秋蘭的錢才把我關起來的！”張儀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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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濤用力地握住那人的臉使勁兒晃了晃問道，“秦天在哪兒？”
爻爻連忙跟著追問，“程凡呢？程凡在哪裏？”
那人倔強地揚起下巴，一副抵死不招的樣子。
“嫂子，拿你們這兒的斧子來，我看他招是不招。”
葉小寧聽令後趕緊快步跑到車間，在裏面打著電筒照了半天才找到一把老虎鉗，她覺得王濤就是想嚇唬對方，那麽斧子跟鉗子應該都能派得上用場。
等她帶著“武器”回去的時候，那個男孩的臉都讓他們給扇腫了，葉小寧看得心裏一陣難受。
她把老虎鉗遞給王濤，王濤舉到眼前看了看，雖說老虎鉗跟斧子的出入很大，但收拾眼前這個人夠用了。
王濤讓人脫了對方的一只鞋，又拽掉了他的襪子，在那人驚恐地註視下將他的第五根腳趾卡在了鉗口處。
“問一次不回答就剪一根腳趾，腳趾剪完還有手指，游戲規則聽懂了嗎？”王濤湊到那人耳邊說道。
那男孩應該是沒見過這陣勢，還沒等王濤問問題他的褲襠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秦天在哪？”王濤厲聲問道。
男孩身體一顫，“剛……剛剛我……我來之前跟天哥在……在君再來喝酒……現在他還在不在我……我真的不知道。”
“君再來，我知道在哪兒！”葉小寧靈機一動道，“那程凡呢？他在哪兒？”
“程凡是誰？那個被抓起來的人嗎？”
“對，我看到你們把他裝在桶裏了，他在哪兒？他還好嗎？”爻爻焦急地問道。
男孩遲疑了一下，王濤立刻卡緊他的腳趾，眼看著肉皮已經被鉗破了，男孩立刻求饒道，“我說，我說我說，他就在老化肥廠裏。”
“那是哪兒？”王濤提高音量。
“就是個廢廠，荒了好久的，你們要是找不到我可以帶你們去。”
王濤看向葉小寧，等著她拿主意。
“救人要緊，但也不能讓秦天跑了，咱們分頭行動吧。”葉小寧想了想說。
王濤點頭，“嫂子，我跟你去找那個秦天，剩下的你們幾個能叫再多叫上一些人去救人，咱們電話聯系。”
幾個兄弟果真夠意思，立馬將地上嚇破了膽的男孩扶起來，“走。”
爻爻緊跟上他們，“我跟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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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那個眼角有疤的男人，為什麽會想到這麽大費周章地在富家放火呢？程凡和爻爻怎麽會走在一起了呢？
在去往君再來的路上，這些問題反反覆覆地在葉小寧的腦海裏跳躍，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隱隱可以感覺到一切事情都與自己有關，那麽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王濤在路上打了幾個電話，又叫了七八個朋友，說好在君再來門前集結，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其餘的人也都到位了。
為了不引人註意，王濤和葉小寧先一步進了君再來，在前臺說明來意後，服務員報出了秦天的房號，接著王濤便叫著門外的兄弟一起進來，直接堵在了106房間的門口。
前臺服務員似乎預感到了不好，但又不清楚是不是自家的事情，因此也沒敢報警，而是趕緊給老板打了通電話。
王濤敲了敲門，裏面沒人回應，他發現門沒有鎖，於是回頭給幾個兄弟遞了個眼神便迅速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開著亂糟糟的音樂，幾個年輕男女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著腰肢，秦天則坐在角落裏一臉凝重地擺弄著手機，看到突然闖進來的人後，他先是一楞，然後便又恢覆了鎮定的神色。
“就是他！”葉小寧指著秦天說。
聽令後，壯漢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把屋裏的三個男人都控制住了，幾個小“公主”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紛紛大驚失色地脫了妝，然後偷偷摸摸地溜之大吉生怕有事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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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寧走到秦天身邊俯下身氣憤地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秦天被王濤和另一個壯漢壓制住，索性別過頭一言不發。
王濤可沒有好性子，他一手按住秦天的頭，一手卡住他的脖子，“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秦天就是不說，眼看他的臉已經青紫了，葉小寧連忙求情，“別別別，快松開，會出人命的。”
王濤聽話地松開了手，秦天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說，”說著王濤便架起了秦天，“把人給我帶走。”
一夥人像抓捕逃犯一樣架著四個人要往包房外面走，正好被迎面走來的一位老板模樣的大叔擋了回來，他身後也帶著一些人，那些人在他的指示下堵住了去路。
“我是君再來的老板郭峰，有什麽事情咱們屋裏解決，別這麽大動幹戈嘛。”郭老板笑面虎似的客氣道。
王濤看向郭老板，“他是你的人？”
“沒錯，秦天犯了什麽事兒招惹到大家了？”
“他犯了什麽事兒你會不知道？”王濤冷笑。
郭老板咂嘴，“我當真不知道啊，大家看這樣好不好？咱們進屋說，他欠了你們錢我幫他還，他傷了你們的人我幫他管，但你們得讓我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
J市城西，青山療養院。
陳拓剛一下飛機就直奔這裏，現在他就站在那白漆已經嚴重斑駁的大門前向裏望去。
療養院白色的主樓一共四層，還沒有區醫院的規模大，院子裏零星地站了些護工和患者。
“你幹嘛的？”門衛大爺從崗樓裏走出來對陳拓問道。
陳拓回過神，“我來探病。”
“過來，來我這登個記。”說著大爺走進崗樓取了一張出入等級表走了出來。
陳拓按要求填寫了姓名、探望人和聯系電話，然後便徑直要往裏走。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問大爺，“住在這裏的都是精神病人嗎？”
大爺笑了，“要不然呢？誰沒病能上這兒來啊？沒事，你進去吧，院子裏遛彎兒的都是快好了的，不傷人。”
陳拓神情暗淡地點點頭，繼續往裏走。
負責接待的護士在聽到陳拓的來意後有些驚訝，“張儀嗎？你是她的家人嗎？很少有人來探望她的。”
“是嗎？那你知道還有什麽人來看過她嗎？”
“應該是沒人看過她，我剛來這兒一年多，這段時間是沒有的。”
她該多麽寂寞呀？
“護士，可以幫我查一下你們這兒的探訪記錄嗎？我想知道有誰來看過她。”陳拓客氣地說。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是不允許給其他人查看的。來吧，您跟我來，張儀在三樓東側的322房。”
護士在抽屜裏取出一大串鑰匙，帶頭走上了樓梯。
陳拓緊張地跟在她身後，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母親他不免開始焦慮。
她長什麽樣子？她還好嗎？她能認得出我來嗎？許許多多的問題他都想知道答案。
護士小姐走到322的門前，嫻熟地打開了門，這個對她來說簡簡單單的幾秒鐘就能未完成的動作對於陳拓來說卻是意義非凡的。
一個女人長發披肩地背對著門坐在床上，她身著寬松的病號服，一動不動地看向那圍擋得嚴嚴實實的窗外。
聽見門聲，她回頭看過去，這一霎那母子的目光對視了。
陳拓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眼角的淚水奪眶而出。
女人看到他哭了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麽，然後眼眶一紅也跟著哭了起來。
護士小姐站在門口看著這二人的表現出了神兒。
陳拓怯生生地走向那女人，女人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陳拓乖乖照做。
兩人並排坐在床上，互相對視著，女人擡手輕輕拭去了陳拓臉上的淚痕。
這讓陳拓更加難過了，他握住女人的手腕輕輕叫道，“媽……媽媽。”
女人下巴顫抖著，淚如雨下。
她雙手顫顫巍巍地撫摸著陳拓的臉頰，笑了。
“媽媽，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出去。”說著陳拓就要拉著那女人走。
“您是要辦理出院嗎？”護士問道，“張儀這個是不允許出院的。”
“不允許？哪有不允許出院的說法？你們這是囚禁，終生囚禁！去告訴你們院長，我是張儀的兒子，我要接她出院。”
“您帶相關證件了嗎？證明你們母子關系的證明？即使我們向領導申請也不能隨便把一個精神病人放走，這樣是允許的。”
“但你們卻可以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健康的人關進來，這就是允許的？”張儀質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要問負責這件事的醫生。”護士無奈地說。
“我沒病，是你們收了徐秋蘭的錢才把我關起來的！”張儀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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